一战后的欧洲残局:德奥土崩盘,俄国在苦寒之地死守家底
一战后的欧洲残局:德奥土崩盘,俄国在苦寒之地死守家底
小时候家里老房子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世界地图,爷爷指着那块巨大的俄罗斯,说这地方冷得能冻掉耳朵,但打仗谁都不敢惹他们。后来才知道,一战后欧洲那些看起来牛气冲天的帝国,一个个像被风吹散的棋子,只剩下俄国还死撑着自家的大院。
说起1914年那场动静闹腾得能把地球翻个面的大战,邻居王叔曾经用烟头在桌子上戳了几个洞,说这就是英法德意土俄几家抢地盘时留下的疤。其实,那时候英法早就把全球好地方划拉得差不多了,德国和意大利站门口瞅半天,也只分到点边角料——德国人心里憋屈,“凭啥我工业这么猛,还只能啃点剩饭?”结果,这股火气直接烧到了巴尔干半岛,把沙俄、奥匈、奥斯曼全搅进去了。
沙俄呢,从彼得大帝开始就想往南挪窝,总琢磨怎么把伊斯坦布尔变成自己的后花园。有一年冬天,我读到托尔斯泰写巴尔干战争时描绘士兵冻脚丫子的细节,那种“为理想冻伤”的劲头,大概也只有俄罗斯人才懂。而奥匈帝国跟沙俄一样眼馋巴尔干,但距离更近,两家隔三岔五就在东欧小巷里碰面斗嘴——有次维也纳某酒馆老板回忆,说自己店里的葡萄酒都是被来谈判的外交官喝光了。
至于奥斯曼土耳其,人称“病夫”,当时内部阿拉伯人闹独立,各路强盗盯着他们的小金库。历史老师讲过一句话:“谁都想捡便宜,但最后连锅都没剩。”土耳其真是应验了。
先说德国吧,他们是普鲁士出身,一开始像咱村合并生产队似的,把周围小诸侯收拾齐整才凑成一个德意志帝国。俾斯麦铁血手腕出了名,不仅统一国家,还搞出了工人养老金和医疗保险。我记得大学政治课老师曾感慨:“1889年德国就给工人发保障,中国封建王朝哪见过?”有次查资料看到清末上海纺织厂女工罢工,她们连饭钱都讨不到,更别提什么福利。这么比下来,以前那些皇帝除了让百姓打仗交税,也没给多少实惠。
可惜俾斯麦晚景不佳,被威廉二世踢下台。从此德意志一路飙车撞南墙,一战结束前夕威廉二世跑路去了荷兰,据说他临走还带了一只喜欢吃香肠的小狗(见《威廉二世流亡日记》)。1918年11月,这位昔日霸主彻底谢幕,不过基本盘还算稳——毕竟工业基础在那里,后来希特勒重整旗鼓也是靠这底子翻身。
再看奥匈,两部分拼出来:一边是高贵冷艳的维也纳宫廷,一边是热情奔放的大平原农民。据传1867年合并当天,有布达佩斯老太太在街头唱歌庆祝,可惜好景不长。一战爆发前萨拉热窝枪声响起,小城咖啡馆老板事后对记者说:“从此我们这里每天都有陌生军官进出。”等到1918年底,这个庞然大物像切蛋糕一样分成捷克、匈牙利、南斯拉夫……据波西米亚地区老人回忆,当时乡间突然换了新旗帜,好多人连夜缝制新制服,都不知道明早该喊哪个国家名字(摘自《中欧口述史》)。
至于老冤家奥斯曼,他们跟沙俄掐架两百多年,从黑海沿岸一直吵到高加索山脉。一战期间阿拉伯地区直接炸锅,《贝鲁特日报》登过消息:本地部落首领宣布“不再听命伊斯坦布尔”。1924年哈里发制度废除,有学者考证当晚安卡拉市区有人敲锣庆祝(引自穆罕默德·艾丁《共和国初期纪事》)。最后七分之六土地飞走,只剩下一块瘦骨嶙峋的新土耳其共和国,看起来很狼狈,却总算保住民族根儿。
轮到沙皇家的故事,那叫一个惨烈。我外婆年轻时读苏联小说,总觉得里面的人不是饿肚子就是扛枪打仗。事实确实如此——一战期间,为转移国内矛盾,全体青年男女往前线送,就差让娃娃背棍上阵。有档案显示,当时莫洛托夫州征兵名单里出现大量未成年人名字;武器短缺,有些部队甚至配备石块木棒做武器(参见彼得罗夫军事档案馆藏)。
1917年春天,全国上下忍无可忍,《圣彼得堡新闻报》刊登社论批评政府“拿人民性命填战争窟窿”。杜马议员集体劝尼古拉二世退位,据传当天冬宫警卫偷偷换岗,不敢抬头看皇室成员离开。不久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接管,可还是继续打呆仗,到秋天又被苏维埃推翻,于是一场持续四年的内乱展开。这段时间据乌克兰基辅附近农民口述,“晚上常听远处炮声,每隔几周村庄归属就变一次。”
苏维埃红军硬生生顶住白卫军和各路割据势力,包括波兰芬兰波罗三国乌克兰高加索这些地方。当局文件显示,仅1920-21两季作战消耗粮食数量堪比整个旧时代收成。在这种极端环境下,他们竟然还能重新拼凑疆域,到1922年底组建苏联,新政权终于喘口气。《列宁私人信札》中提及,“只有掌握枪杆子的集团才能真正保住江山。”
有人问,为啥其他三大家崩溃后碎成渣,而俄罗斯还能死守绝大多数土地?其实原因挺生活化。一方面地域偏远,高纬度苦寒区没人愿意单独折腾,小镇居民习惯性等中央派代表来管事;另一方面人口稀少,本地精英有限,即使偶有自治念头,也缺乏组织能力。据鄂木斯克地区老猎户讲,他父亲那辈直到20年代末才第一次见识红军巡逻队进村,“以前只知道北方来了新主人”。
反观中欧、西欧这些密集区域,每逢政权更迭,各类民族主义冒芽迅速,比如捷克人在布拉格广场举旗游行,比邻居养鸡还勤快。而东北欧荒原则安静许多,大雪覆盖森林,没有太多纷争空间。所以俄罗斯能趁乱守住基本盘,也是因为天地辽阔、人烟稀少帮忙。“要不是天气冷,人跑不了那么快,”我爸每逢聊起北方历史总爱这么总结一句。他倒是不关心国际形势,就是觉得冻脚丫比丧失祖业更难受吧!
至于后来这些碎片化的新国家如何发展,其实各有各的不易。有研究者统计,仅1930年代东南欧政变次数超过十余次,多数小邦长期处于经济困境。《柏林电讯报》1936年度分析指出,中东与巴尔干因缺乏统一市场而频繁发生贸易摩擦。这些历史细节,如今已无人追问,只留下一代代人在旧地图旁怀念过去盛景罢了。
去年去外公墓扫墓,他老人家的碑文下面刻了一句:“活着的时候别忘记故乡是谁管你田亩。”听完这话,我脑海又浮现那个冰雪覆盖的大院,还有地图上的巨大阴影。不知以后会不会还有哪个国家,在风雨飘摇中死撑自己的基本盘?
内容来自公开资料与个人见解,仅供学习交流,不构成定论或权威史实参考。
信源:《贝鲁特日报》《圣彼得堡新闻报》《列宁私人信札》《柏林电讯报》《共和国初期纪事》等,以及家庭轶事与村民口述整理。